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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和她 她与灯 632 字 2022-10-19

张铎望着那道被揉皱的影子,眼角也有一丝皮肤胀裂的痛感,他不由抬手摁了摁眼角,似若无意地笑道:

“哪一次来看你,免得过?你让他打吧,打完了,他才会对你好些。你心里也会好受些。”

春阳明好,徐婉面覆着被竹帘切碎的光。

那光啊,竟和张铎的话语是一样的,听起来饱含温情,却如同寒刃一样凌厉。

他见她沉默,便弯腰撑了一把地面,直膝站起身来:“母亲,这和跪观音相是一样的,无非一个伤筋动骨,一个穿魂刺魄。相比之下,我觉得前者更好受些。”

他说完,赤足踩在石板地上,转身朝祠堂外的正庭走去。

外袍已被剥去,禅衣单薄,几乎得以勒出他周身的每一块胫肉。背脊上的伤疤透过衣料,依稀可见。

徐婉含泪合上眼睛,手中走数的佛珠伶仃磕扣。

忽然风乍起。天边金铎之声大作。竹帘翻掀,露出一双在海清之下合十的手。

观音座下清供给的海棠花迎风摇枝。

落下了一大抔猩红。

张铎踩着满地红棠,走进东晦堂外的正庭。

张家长女张平淑,次子张熠,以及正室余氏皆在庭。张平淑抿唇垂头,手指上缠着腰间的绦带,张熠则站在乙方莞席的旁边,望着席旁的刑杖沉默不语。

觉他从东晦堂前走来,张淑平哑然唤了他一声。“退寒……”

张铎笑向张平淑,偏头道:“长姐,这是何人名姓。”

“放肆!来人,把他绑了。”

张奚拍案,惊得庭中众人皆瑟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