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见不得你起心动念,你是知道的。”
他又直戳她的痛处。
席银一时张口结舌,耳根通红。
“临字之时,当如何?”
“当……当净思,平心气。”
“所以你在抖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他气定声寒。
席银不敢再发颤,便将背脊顶得如同一棍湿棍。
“奴不抖了,奴……好好写字。”
“那一只手伸出来,把我的袖口再挽一层。”
幸好他适时转了话,没有把她最后的那一层脸皮也撕掉。
席银松了一口气,抬手去周全他的袖口。
他的手腕因为伤病而消磨了一圈,露出分明的尺骨,然而无论是些什么夹带声色的风月之相,席银也不敢再多看一眼了。
“行了。”
“是。”
宽袖挽折妥当,他也自如地摆开了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