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银摇了摇头:“奴在这里容身,不就是要照顾好郎主和女郎嘛,不然就该被拿去当柴烧了。”
张平宣闭着眼睛笑了笑:“也就你,还肯照顾他。”
“从前,女郎不也照顾他吗?”
“那都过去了。”
她说着,睁开眼睛望向庭门。
“我和他,再也做不成兄妹了。他是一个……”
她得牙齿龃龉,肩膀颤抖。
“是一个没有心的人。”
席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庭院寂静,半开的庭门外,落着半截影子。
张平宣在病中时候,胡乱地吐露过她心里的事,席银在她身旁照顾,也就听了个七七八八。但她并不敢明问张平宣。然而,当张平宣说起‘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。’时,她却忍不住想出声去驳。
“他……有心的。”
“你懂什么。”
“奴看他哭过。”
张平宣恒笑了一声:“我已经有十年,没有见过他的眼泪了。你怕不是…… 呵呵,看错了吧。”
席银垂头道:“不是,奴看过他身上的伤,之前张大人的那一场杖刑,真的几乎将他打死……女郎,奴是一个愚笨的人,奴也不知道,郎主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,要被张大人如此对待。张大人身为人父,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。”
张平宣一怔,随即直身喝道:“住口,不准污蔑我的父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