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铎笑至最后,甚至有一丝气喘。他慢慢松开手,朝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想跟我去镛关是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岑照押解回洛阳问罪,你呢?”
席银喉咙哽咽:“陪他……”
张铎抱臂偏头,“廷尉考竟之后,是凌迟刑,你呢?”
席银的膝盖颤撞在一起,发出“叩”的一声。
张铎低头朝她的膝盖看去,冷道:“一起死吗?”
席银怔在树下,良久,方含泪抬起头。“你为什么就不肯说一句好听些的话。”
张铎抬手,胡乱地抹去她的眼泪,几乎擂痛了席银的眼睛。
“不准哭。”
她一把撇开他的手,掩面夺路而走。
经过张铎身边的时候,甚至撞到了他的肩膀。
庭门前的江凌见此,忙抬臂将人拦下,却听张铎道:“让她出去。”
说完,几步走到她背后:“你过于愚蠢,话不说明白,你听不懂。但你如果觉得难过,也可以一个人静静。至于镛关,你想都不要想,你就一条路可走,把岑照,给我忘了。”
席银咬着嘴唇没有说话。
张铎扬了扬下巴,示意江凌让开,而后转身走回庭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