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拿来,我要看。”
席银依言转身进去,捧了字走出来,递到他手边。
“奴听说,郎主要……”
“对,你以后要改口,称陛下。”
席银垂头没有说话,望着那一行一行深深浅浅的字。她在写字上没什么天赋,哪怕是照着他的字来来回回临了大半年,也还是不见丝毫的起色。
“郎主。”
“做什么。”
他说着靠在廊柱上,哗啦啦地翻过去了几大页。
“我的兄长在什么地方。”
翻纸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席银,我今日还容许你问起他,过了今日,你再敢在我面前提起岑照,我即对他施以五马分尸之刑。”
话一说完,他突觉无力。
关于岑照,张铎只能用强权,用生杀予夺来压制席银。
但他也逐渐明白过来,这无非是他越见卑微的恐吓。
说了这么多次了,他动手了吗?
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