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宣姑娘……如今该称一声殿下了吧,如何是我这等囚徒可以妄念的。”
赵谦叹了一声。
“理该如此。不过……”
赵谦没说下去。岑照却笑了一声。
“对于陛下而言,内乱可以动杀伐,外乱可以仗兵甲。唯一难解的局,是张府吧。”
赵谦闻话,一面笑一面点头。“你到是眼盲心不盲。徐氏不肯受封太后,仍然住在东晦堂。张平宣……哎”
他说着,顿了顿, “算了,那也是个蠢的,不过比她还蠢的是张子瑜……嘿,那人就是个疯子,入不了朝,就写了一篇什么《无道章》,言辞无度,把陛下骂得……欸!我看,陛下要不是看在徐氏的平宣的面子上,早把他斩了。”
岑照依向牢壁,笑而不语。
赵谦转道:“我脑子虽然不好使,但是岑照,这几日,我倒是看明白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。”
“我看明白了,当初在镛关,我要放你走,你为什么不肯走,反而要回来受死。”
“赵将军是如何看的。”
“因为张平宣。”
他说完,声音忽然沉下来。
“岑照,你的演兵布阵我赵谦佩服,但你靠个女人活命,我就看不起你了。席银是你妹妹,为了你,之前连君都敢弑,如今她要救你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你养大了她,也对她好过,但张平宣不同,你对他没有恩义,实不该利用她。”
“赵将军是这样看陛下的?认为陛下会为亲情所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