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站起身,看着张平宣的神色,试探着道:“李继的话,殿下都听到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赵谦将马拴在树旁,陪她一道靠在城墙上,轻声道:“你怎么想啊。”
张平宣抿了抿唇,“八十杖过后,人还能活吗?”
“能活,怎么不能活。十年前金衫关那一战,我担罪挨了一百杖呢,不也好好的吗?”
他乐呵地说完,见张平宣不出声,兴子一下子落了下来。
“我知道我皮糙肉厚,岑照不一样。”
越说越有些尴尬。
张平宣侧头看了他一眼,又避开了眼,仍然望着脚边的雪沫,轻道:“赵谦。”
“啊?”
“谢谢你。我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。总之,无论岑照活不活得下来,我都会记着你帮我的事。”
赵谦忙立直身:“你放心,陛下心里还是在意殿下的感受,有我疏通,他一定能活。”
张平宣点了点头:“等他出了廷尉狱,我想把他接到张府。”
赵谦神色一暗:“你要让他住在你府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殿下……”
“我知道,陛下不会允许,但我顾不上那些了。他太惨了,这一回无论如何,我也不能让他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