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人,恰恰是最无定性的。
一旦受到这些冰冷的高阁巨殿影响,久而久之,言辞,仪态,也会在潜移默化之间改变。
张平宣听完席银的应答,心中不舒,着实不愿意被这种看似卑微恭敬,实则不容置喙的气势压制。
“退下。”
“奴不敢。”
张平宣不肯再多言,回头对身旁的女婢道:“把她拖走。”
女婢应声就要上前,却见席银抬起头道:“此处是太极殿,不得碰我。”
其声不厉,平徐但不失力。女婢迟疑地看向张平宣。张平宣见此,忽笑了笑道:“岑照若见你如此,真不知道是欲哭,还是欲笑。”
此话一出,果令眼前的人神色慌变。
“哥哥……”
“你还知道,你有一个被折磨地遍体鳞伤的哥哥。我看你如今维护他的模样,以为你早就把你哥哥忘了。”
“我并没有。”
“你不用跟我解释,我无意听那些虚言。”
她说完,从袖中取出一对铜铃铛,拈着串线,垂落在席银眼前。
“你哥哥,托我带给你的。他说你脚腕上的一对过于残旧。”
席银忙伸手要去取那铃铛,张平宣却又一把握回。
“你果然下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