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出这句话,她就后悔了。
男人的这副神情,她在熟悉不过了,只是,张铎身上从来没有过而已,或者说不是没有,而是从来没有落在她眼中。
席银的目光渐渐地矮下来,从他的胸膛,一路扫至他的腰间,但也就在腰上定住,之后就再也不敢往下再走了。
她抿唇挽了挽耳发,而后低下头,犹豫了一阵,终于将手朝他的腰间,慢慢地伸了过去。
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当洛阳宫的宫正司是你的风月场吗?”
席银怯怯地朝他的两腿之间看去,只看了一眼,又赶忙撇过了脑袋。
“不是,我不想看你难受。”
都说□□无情,其原因无非在于,在男人和女人的那点子事情上,她们经历得多,看得通透了。龙袍,道服,僧衣之下,再有沟壑,再有定力的男子,也不过如此。
所以,男人们的确是嫖了她们的身子,而她们也是这世上唯一能羞辱男子本性的人。
席银此时这一句:“我不想看你难受而已。”几乎打破了张铎对自己多年积累的认识。
教一个女人自矜自重这么久,结果自己的情(和谐)欲如此地卑微,甚至,还被她一眼看破了。
张铎慢慢抬起下巴,脖子上的经脉清晰可见。
“你把眼睛闭上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发喘,压得比平时说话时要低很多。
席银依言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