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平宣你把话给我说清楚。”
“我说得不够清楚吗?我让你滚回荆州!”
赵谦受完她这一句重话,握拳埋头,沉默了良久。
“张平宣。”
“不要再跟我说话,滚……”
“张平宣,只要你能活得好,我赵谦,不介意被你利用。”
话声刚落,头顶错时而开一丛白色的花被风陡然吹落,落在张平宣的膝边。她低下头去看那朵花,渐渐抿紧了嘴唇。南方的花种类太多,她尚认不全,事实上,她从前也不喜欢这些腻歪的草木,熟悉的也不过是赵谦出征前,送她的那几种,最后那一次是荣木花。
“纯粹”的人,哪怕再蠢,也难以用难听的话去诋毁。
张平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咬破了嘴唇,腥甜随着吞咽扩散入口鼻。但她感觉不到什么痛,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伤在哪一处地方。
“赵谦,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才明白。”
面前的男人习惯性地抓了抓头,流露出一丝憨色。
“我哪辈子就明白了,你爱慕陈孝,嫁给了岑照,我这个粗人该死心了。你不用问我,我对你的心早就死了,但那又怎么样,我只是不去想娶你的这件事而已,其他的心都还在。”
“呵,赵谦你是不是蠢,哪有人上赶着……”
“我这个人啊。”
他放下剑,伸出大拇指反指自己,“就怕你不利用我。”
张平宣眼底发烫,她望着赵谦摇头道:“从小到大,我都不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