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银静静地听江凌说完着一袭话,明白过来张平宣究竟在难过什么。
岑照若真的反了,那张平宣进不了荆州城,便是岑照不肯见她。
“哥哥……真的反了吗?”
江凌本就有些不忍心跟她说这件事,今见她眼眶发红,更不好再说什恶言,拿捏了半天,只能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席银听了他这一声,低头抿着唇,一言不发。
江凌试探着道:“其实内贵人问过几次荆州的事,我都没说,是……”
“你们是怕我像陛下杀秦放时一样。”
她直白地帮他把后话说了出来,说完,顺势抹了一把脸,眼泪虽然是抹掉了,但也擦花了之脂粉。
江凌看着她的模样,没有否认。
“对不起,内贵人 。”
席银“嗯”了一声,抬头望向夜幕,临近十五,月圆如银盘。
从前在洛阳宫中望满月,她总希望能与岑照人月两团圆,如今岑照与她一江之隔,席银却有了情怯之感。
“我不会再那样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江凌在阶下拱手又告了一声罪。
席银含笑摇了摇头,她没有再在张铎面前纠缠岑照的话题,吸了吸鼻子,转而道:“大夫的药呢,我去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