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□手面面相觑,接不敢应声,纷纷放下了手上的□□。
岑照回过身,“欺我眼盲?”
“先生恕罪。”
放箭的□□手应声地,岑照低下头道:“我几时让你放箭。”
“这……”
立在岑照身边的副将示意下跪之人止声,上前道:“先生,若此女回到江州,先生掘江道的消息,便会走漏,江汛还有三日才至,江州城虽应对不及,但尚有余地撤人出城。若让张军知道,江州未淹,则不会调兵回转,如此一来,楚王危啊。此人虽违军令,却也有忠意,末将替他求个情。另外,还请先生当机立断,射杀此女。”
岑照笑了一声,“我早已将掘江道的消息传到了荆州,你们这几日,收到张军回转的情报吗?”
副将一怔,“这到是不曾。”
岑照负手仰起头,“这表明张铎已经把这三万残兵老孺弃了。即便江州被淹,不彻底击杀掉楚王,他是不会反回救江州的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岑照捏了捏手指,“城照淹,江州覆城,张军的粮草调运,暂时就断了,要再寻路调运,至少要半个月,楚王若还不能借此脱困,那便是神佛难助,岑照也无能为力。”
此话一出,众将落寞,岑照撩开肩上的青带,平声续道:“传信给楚王,告诉他,胜负未分,不要自弃。”
副将道:“先生还有良策?”
“江州被淹,张铎回洛阳时,必过江州寻人。”
说着,他转向那下跪之人,“此人处死,明日江州城必乱,遣人随我入城,我要带一个女人走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忽听舱底传来咒骂声,岑照皱眉,副将忙过问道:“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