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银摇头,依着他将才的话,将手叠在他的膝盖上,弯腰轻轻地靠了过去。
张铎的鼻息温暖地扑向她的脖颈,卸掉冠冕,战甲,陪着她一道坐在孤灯下的张铎,仿佛以下子退回了清谈居时的模样。仍然孤独而沉默,却拥有一副世上最温暖的躯体。
“我可以……叫你的名字吗?”
“你可以叫我的字——退寒。不管在什么地方,你都可以叫这样叫我。”
席银靠在他肩上笑了一声,“那江大人,会斥责我的。”
张铎笑笑,“放心,他不敢。”
席银想起江沁那几道诛心的话,不由一阵寒瑟。
张铎伸出一只手,将席银拢入怀中。
“不是不怕了吗?”
“那是你不在的时候。”
她说着,捏住了张铎的袖口:“退寒。”
身旁的人似乎还不是那么习惯有人这么唤他,沉默了须臾,才“嗯?”了一声。
席银闭上眼睛,嗅着他袖中已经渐淡的沉水香。
“你为什么一直不立皇后啊。”
张铎低头看着膝山人那发红的耳廓,含笑轻声道:“你把江沁的话听进去了?”
“不是,我就是……”
“因为放不下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