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还没好完,才让你也使点力。”
席银伸手搂住了张铎的脖子,那毫无遮蔽的肢体像一团柔雪般地被张铎从地上拥了起来。
在江州的这一段时光,她汲取所有的痛苦去成长,但除去衣冠以后,却本能地想要把自交出去。
彻底地交出去,就那么一会儿都好。
于是她紧紧地扣紧了双手,把自己的身子往他的怀中缩去。
张铎低头看着她,“怎么了。”
“没有……”
她终于睁开眼睛,温柔地望向他,“我有没有抓痛你啊。”
张铎笑了一声,在她耳边道:“没事,我也想抱你一会儿。”
说完,他朝外令道: “宋怀玉,传水。”
那是张铎在江州的最后一夜。
他陪着席银沐浴,帮她浇发,擦拭手指。
席银缩在浴桶之中,跟他说了好多话,张铎只是听着,偶尔“嗯”一两声。
后来席银安静地睡在他身边,柔软的衣段彼此贴挨,偶尔因翻身而摩挲。他们都没有起念,但却都不肯离开对方。
第二日清晨,张铎登上了回洛阳的船,临行时,席银站在引桥下送他。
张铎挽了挽她被江风吹乱的耳发,平声问她:“什么时候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