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家。
忘忧不知道又跑哪浪去了。
白听还在跪着。
玻璃渣估计都扎进肉里去了,腿上白色绷带都被染成红色了。
但这人愣是没动一下,甚至脸上连疼的表情都没出现过。
就真的像雕塑。
初七嘀咕着问陈武:“你能吗?”
陈武:“……”
他也是枪林弹雨走过来的,痛痛快快给一枪,就算死,眉头肯定也不会皱一下。
可白听那腿上麻药效果早就过去了,现在顶着枪伤跪在玻璃碴上,双臂冲天伸直,压着盆最少二十斤重的水。
二十斤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,重要的是白听现在处境。
这种折磨,还不如死的痛快。
但现在,四个小时过去了,白听愣是动都没动一下。
栾雨泽都觉得自己腿在疼了,瓜子都磕不下去了,小心翼翼看向宋离:“离姐,再跪下去他那腿可能会废的吧……”
妖姬在汇报龙组的事。
宋离手底下回着消息,闻言,起身倚在阳台栏杆上往下看了一眼,淡淡道:“长记性了吗?”
白听这才动,抬头往上看,眼泪巴巴的重重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