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雪白冰冷,空气里刺鼻的消炎水味道弥漫,谭北星躺在病床上,双目紧闭,额头上被包了厚厚一层,戴着呼吸机,旁边机器上心脏跳动图像薄弱。
她伸手给谭北星把了脉,又要去拆她脑袋上绷带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跟进来的医生阻止:“能让你进来探望已经是例外,你还想要拆她绷带,是想害死她吗?”
宋离抬头望他,一双眸子邪红,视线如裹戾刺,空气里结了冰,让医生脊背发寒,有些毛骨悚然,下意识后腿两步,话都不利索了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大夫,她也是医生。”虞曼怕宋离暴走,跟了进来,此时连忙拦住医生。
医生这才从那骇人气息里回神,打量着对面女生,眉头皱的紧,讥讽道:“她医生? 她要是……”
“孙医生!”空气里那戾气,虞曼都有些发毛心悸,连忙打断这个医生,把人给强拉硬拽的扯出了病房,沉声道:“让她去,如果有事,不追究你们责任。”
钟景丰扯出了钟家的身份来。
京城四大家族之一钟家的嫡长子,锦城文物局的局长,钟景丰这张脸出现在过不少文物史新闻上,医生自然认识,他也得罪不起,只能忍气吞声的冷哼。
病房内,宋离检查了一番谭北星的伤口,又拿了拍的ct看。
走廊里一群人都心情忐忑,被这事吓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