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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梳妆好后,姜卿儿在房里用过一碗瘦肉粥后,便寻着去姜红鸢的西厢房,门口的侍女说:“红鸢妈妈尚在休息,吩咐了不得打扰。”

姜卿儿只好停了步,望着紧闭的房门,平时姜红鸢一向起得早,今日却不见动静,她便吩咐侍女道:“待她醒来,还是去再请一下大夫来看看伤口吧。”

在西厢房走了这一趟后,姜卿儿才往子宜苑去查看情况,还没走近,就见房门大敞着。

锦衣华服的陆元澈站在桌旁,欲要从里出来,身旁有个侍女抽抽涕涕的,哭得一塌糊涂,“定是那群黑衣人将主子害了,主子昨天哪也没去,哪会招惹什么人啊。”

姜卿儿知道那侍女,是如柳的贴身侍女秋叶,手脚还算勤快,只是平日里爱占些小便宜。

陆元澈显得有些不耐烦,“再哭小爷第一个先把你关起来!不排除是你们烟云坊的人做的恶。”

他呵斥那侍女一句后便走出来,正好撞见姜卿儿款款走来,她身着一袭红烟裙,外披白纱衫,娇媚且婉丽。

陆元澈见着是她到来,眉目缓和下来。

姜卿儿问:“陆少爷这可是要回去了?茶水还没喝呢。”

陆元澈点着首,“看也看够了,问也问够了,小爷还得去陈尸房一趟,就不喝茶了。”

姜卿儿依着他的步伐走,问道:“奴家见这都查一早上了,可有发现什么?”

烟云坊这案子是陆元澈跟陆刺史请来的,本是个游手好闲的人,但要认真做起事来,他还挺认真的。

陆元澈今早都忙活一圈,他思索一下,道:“弘忍说得对,这杀死如柳的和刺伤红鸢娘的可能真是两伙人呢,如柳的死亡时间是早得很,不是晚上,其他的小爷便不说了。”

姜卿儿颌首,如柳身为烟柳坊头牌死得突然,这扬州城里听风就是雨的,还是尽早抓捕到凶手才是。

“但我看刚才那小侍女有些奇怪。”陆元澈压低声音,他又蹙眉,“还有就是,她哭得我心烦!不说了,小爷近来事儿多着呢。”

姜卿儿道:“哎,劳烦陆少爷为如柳做主,下次您要是来点奴家灯,奴家好好给陆少爷跳一曲舞。”

陆元澈嘿嘿一笑,忽想起什么,说:“对了,上次在我家庄子时,我爹问你的事,你可想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