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完毯子的鹰无彼岸没回去,他借着台风的光看了年轻俊秀的医生一会儿。
其实主要是看……森鸥外垂下来的头发的呆毛。
就额前那一缕,不管怎么梳的整齐都会桀骜不驯的鹤立鸡群出来。
鹰无彼岸好奇很久了。
少年像是做贼一样仔细确认了自己目前的收养者真的睡的很熟,然后伸出手,去戳了戳那缕呆毛。
果然还是桀骜不驯的弹了回来。
鹰无彼岸低下头,认真的再次戳了下去。
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离森鸥外太近了,近到呼吸都吞吐在医生的耳边。
因为各种刺杀事件导致神经极其敏锐的森鸥外瞬间睁开眼睛——鹰无彼岸应该庆幸他手边没有手术刀——他猛地坐了起来。
随着“碰”的一声,森鸥外的头和鹰无彼岸的脸,更准确来说是鼻子,做了一次亲密接触。
鹰无彼岸被撞的眼冒金星,鼻血当时就淌下来了。
森鸥外只看到了自己身上披的毯子,并不知道鹰无彼岸的小动作,他既愧疚又好笑的给鹰无彼岸止了血。
鹰无彼岸就算是到这种程度也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意思,但是很明显自己憋着一口气在那里委屈着。
他委屈但是什么都不说。
森鸥外好奇极了,他把少年扭到另一个方向的脸掰回来,让他不许乱动:“说说吧,包容心那么强?那你怎么还总和江户川乱步吵架?”
鹰无彼岸不得不盯着近在咫尺的医生的眼睛,耳朵里都是他低沉沙哑却满含笑意的慵懒声线。
“……您和乱步不一样,”鹰无彼岸垂下眼帘,不知道该往哪里看,“再说我和乱步是同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