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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煦从后视镜扫了一眼自家老板。

沈安途顺着谢铎的视线看过去:“哇,那里有家灌汤包店。”

“体检完就带你去吃。”

“我就这么一说。你之前早上给我买的早点是哪家的?”

“不知道,司机买的。”

“为什么今天是陈煦开车不是司机开车?”

“因为司机今天放假。”

沈安途像个头一次跟父母出远门的三岁小孩儿,对世界充满了好奇,什么都想问为什么。

坐在前排的陈煦一度以为自家老板会不耐烦地让沈安途闭嘴,就像他对多嘴的周明辉那样,但谢铎没有,耐心极好地回答了沈安途的每一条问题,即便有的答案撒了谎,比如为什么今天不是司机开车,真正的理由是谢铎不想让太多外人看见沈安途,而且陈煦今天还担任了监视沈安途的责任。

沈安途和谢铎就这么聊了一路,一个多小时后,陈煦将车开进了疗养院隐蔽的后门,驶入地下车库。

下车的时候谢铎帮沈安途戴好了帽子和口罩,沈安途抱怨说太闷热,想把口罩拉到鼻子下面,谢铎又强硬地给他拉上去。

三人直接坐电梯上了顶层的特殊专区,杨宇已经等在那里,沈安途和杨宇相处过这几天,知道这个胖胖的青年男医生很好说话,也不需要谢铎多说什么,自己就跟着杨宇走了。

谢铎和陈煦去了杨宇的办公室等候。

谢铎看见了陈煦怀疑的神色,问他:“他是不是和以前大不一样?”

陈煦点头。

他以前和谢铎参加过不少宴会,见过沈凛几次,每次他都像个浑身带刺的花孔雀在会场里转来转去,色泽鲜艳又充满攻击性,和不对盘的人如谢铎一类,他看都不屑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