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铎在心里反复修改那些细节,他不无酸涩地想,如果他当时能早点想通,主动哪怕一次,那么这些都可能会是现实。
沈安途背对着谢铎,始终没有说话,谢铎以为他睡着了,靠过去伸手把他往怀里带。
而沈安途并没有睡着,他握住谢铎的手腕再一次推开了他,声音黯哑地说:
“热。”
第24章 恃宠而骄
前一天晚上还喊着热不给人搂的某人,半夜睡着睡着就自发缩到谢铎怀里,早上谢铎要起床上班的时候还死活粘着不给人走。
“我要迟到了。”
谢铎跟沈安途讲道理,但沈安途装作听不见,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勾住谢铎,谢铎要挣脱他就委屈地哼唧仿佛天要塌了。
谢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,撩起他半长的刘海用自己的额头试探他的额温,确定他已经不再发烧: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沈安途摇头,但手仍旧搂着谢铎的腰。
“生个病这么粘人?” 谢铎捏了捏他的后颈。
沈安途无声地坚持了一会儿,还是松了手,坐在床上看谢铎洗漱回来穿衣服打领带,眼珠就跟着谢铎转悠,眨都不带眨一下。
谢铎临走时一转头,看见沈安途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盯着他,眼角红红的,像只被抛弃的小狗,谢铎一瞬间心软。
他长叹一口气,转身回来在沈安途唇上狠狠咬了一口:“今天我在家办公。”
这个时候谢铎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四天都出不了门,但已经一个上午,他就已经见识了什么叫 “恃宠而骄”。
沈安途打着生病和手疼这个旗号,首先让谢铎给他喂了早饭,当然接下来还有午饭和晚饭;谢铎在电脑上办公,他就要坐在人腿上看书,时不时亲一下谢铎,美名其曰给自己止痛;在谢铎腿上坐累了,就拿个垫子靠在谢铎腿边,想解手都要谢铎陪着去厕所,一刻都离不了谢铎;到了晚上,沈安途磨着谢铎非说想要,又借口身体不舒服不肯让他进来,等谢铎把他伺候舒服了就倒头睡觉,叫谢铎自己去冲冷水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