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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凛你也太搞笑了吧,要钱上大学?你怎么不说你卖身葬父呢你?想要钱也拜托换个好点的说辞,现在夜店里二十块一晚的小鸭子都不用这个理由了。”

“沈凛你真恶心,又当又立。”

“沈凛,你真脏。”

我没有,我没有,我没有!

一个巨大的黑洞旋搅着无数黑色线条出现在沈安途身后,他无法控制地跌落,失重感袭来。

沈安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他大口喘气,汗珠划过眉毛流进眼睛里,一阵涩痛,他用手背草草揉了几下,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烟盒,咬出一根点上,深吸一口,入肺,吐出,再吸,像个急不可耐的瘾君子。

半根烟后,沈安途终于活了过来,意识到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后,他整个人都松快起来。

他下意识地看向手机,才发现自己把手机关机了,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,谢铎醒了吗?看见他不见了以后会生气吗?会来找他吗?

凌晨三点,他摸黑去客房强行叫醒了谢文轩,谢文轩的酒还没醒透,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,他刚要向沈安途抱怨这个时候叫醒他,沈安途就捂住了他的嘴。

“我们现在出门。” 黑暗里沈安途小声地在谢文轩耳边说。

“去哪?” 谢文轩很不耐烦。

沈安途:“去哪都行,我想离开谢铎几天。”

谢文轩清醒了,他拉开沈安途的手,问:“为什么?嫂子你跟我哥怎么了?”

“季远今天晚上单独见了谢铎…… 我们车上再说。”

沈安途坐在谢文轩轿车的驾驶座上,谢文轩已经顾不上思考沈安途为什么能开车了,他的脑袋已经被酒精糟蹋得乱七八糟,现在又被季远的事堵塞了神经系统,他不停重复一句话:“为什么啊?不可能吧!”

沈安途从来对自己的口才有十二分的自信,他没必要把事情讲清楚,他只需要说自己听到的部分就足够让谢文轩浮想联翩——季远趁着沈安途不在,深夜去谢铎的书房败坏他的名声再企图勾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