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铎一用力把他拉到怀里躺下,期间因为大腿受力扯到伤口,突然一阵刺痛。
“嘶——”
沈安途兔子似的立刻跳起来在床边站直,惊慌地看着谢铎的腿:“你怎么样?我是不是压倒你伤口了?我…… 我去叫医生!”
疼痛来得快也去得也快,谢铎拉住他的手腕,嘲笑他:“慌什么,没事。”
过了大约半分钟,沈安途平复了下来,他没敢再往病床上爬,只是脱力地跪坐在地上。
谢铎握住他冰凉的手说:“上来。”
沈安途固执地摇头,他趴在床边,一双眼睛盛满了情绪,一眨也不眨,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谢铎。
两人明明都有许多想问想说的,却又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最后还是谢铎先开口:“都想起来了吗?”
沈安途垂下眼帘,没有说话。
谢铎扣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:“说话。”
沈安途看着他:“没有。”
谢铎冷笑着松了手:“沈安途,都这时候了还要骗我吗?”
沈安途慌了,不经大脑思考的劣质谎言一个接一个往外冒:“我没有…… 我,我真没有,我就想起了一点点,我们高中…… 还有,还有季远的事,就一点点……”
谢铎沉默着,低垂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情绪,冷得更甚 b 国的雪夜。沈安途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,他在一瞬间崩溃,开始全身发抖。突然间,他找到了救命的稻草,他重新握紧手里的枪,再次对准谢铎,这一次是胸膛。
“谢铎你不能这样对我,谢铎,谢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