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安途,看我。”
“我不要这样……”
“沈安途,沈凛,看我!”
沈安途什么也听不进去,谢铎不得不再次扣住他小得可怜的下巴,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:“我刚才说了什么,重复一遍。”
沈安途因为惊惧而四处乱转的眼珠定住了,像只扑腾来扑腾去终于被关进笼子的鸟。
他茫然地在脑海里倒带,当倒到某个特定词汇的时候,大脑程序自动停住了。
“你爱我……”
“很好,这是奖励。” 谢铎俯身给了他一个吻,沈安途觉得不够,伸着脖子还要,谢铎却避开他坐直了身体,“还想要的话就告诉我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提醒你,只有诚实才有奖励。”
沈安途深深地低下头,在长达两分钟的沉默后,他妥协了:“你想听什么?”
“全部。” 谢铎拍了拍床边,命令道,“起来,躺到我身边。”
沈安途犹豫了一下,脱掉了脏兮兮的羽绒服和湿漉漉的长靴,爬进了谢铎的被窝,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,却又保持一定距离,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冷到他,乖顺得让人心疼,谢铎只好用武力把他带进怀里。
“我从头跟你说吧。” 像是不愿意面对似的,沈安途把头埋在谢铎的胸口,双手被谢铎握在手里焐着,身上是带着谢铎体温的棉被,他恍惚地想,这世上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。
“我妈妈是沈丽君,爸爸是沈开平,你大概查过我的身世,沈开平你很熟了,但我妈你也许不清楚,她……”
沈安途顿了顿。
“她是一个愚蠢、贪财又势利的女人,但是她爱我。”
沈丽君来自农村,她是被亲戚带着进入酒吧 “打工” 的,那个时候她刚满十八岁,年轻漂亮,正是一朵鲜花将开未开最美好的时候,亲戚怂恿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