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诗睿忍住胸腔里沸腾的酸涩,委屈道:“抱歉,我只是听说谢铎哥你受伤了所以想来看看,没有别的意思……”
谢铎重新开始操作键盘:“麻烦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,谢谢。”
崇诗睿提着包迟迟没有挪步,等着谢铎能再留她一会儿,然而片刻后,只换来谢铎一句不耐烦的:“还有事吗?”
崇诗睿终于走了,谢铎烦躁地合上电脑,刚才他看起来在处理文件,其实不过是在一篇空白的文档上打满了沈安途三个字。
今天是联系不到沈安途的第五天,雪依旧下得很大。
晚上九点,谢铎洗漱完毕后躺在了床上,这几天有伤在身,遵照医嘱他都休息得很早,但这不代表他能很早入眠,事实上他比以往睡得都要更晚,因为身体和大脑都在不受控制地思念沈安途。
这两天练习走路的时候谢铎有些急躁,差点又扯到伤口,所有人都劝他不要着急,李薇和谢长青甚至打算在 b 国过年,但谢铎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回国,亲手把沈安途从 z 市的某处揪出来。
入睡前的步骤总是这样,先是焦虑,再是愤怒,最后是无奈,不过睡意总是会来的。
这段时间 b 国总是下雪,这家医院又格外僻静,谢铎会在大脑筋疲力尽后听着落雪声入眠,但今晚不太一样,深夜,谢铎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了。
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,谢铎听不清外面在吵什么,但从激烈程度而言,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谢铎的心跳数开始不受控制地飙升,他从床上坐了起来,紧紧盯着门外,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某种预感,他就是有某种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