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铎像是没看见那把枪似的,沉声问他:“你来干什么?”
谢铎明显感觉到额头的枪口颤抖得厉害,他听见沈安途回答说:“你看不见吗?我是来杀你的,谢铎。”
在谢铎的目光下,沈安途的眼角肉眼可见地泛起血色:“然后,我躺在你的尸体边,再给自己来一枪,这样我们就可以死在一起了。”
房间里寂静无声,b 国持续了近五天的漫天大雪突然停了。
一瞬间,两人同时动了起来,谢铎握住了沈安途的手腕猛然用力,沈安途勾住谢铎的脖子俯下身,他们像是磁铁的正负极,一旦靠近到某个距离就会自发紧紧吸住彼此,沈安途的枪还在手里,但是嘴唇已经不受控制地贴上了它的另一半。
真正的抵死缠绵,仿佛要把对方融进血肉,房间里都是他们动情的喘息。
谢铎用力揪着沈安途的长发,在接吻的空隙里质问他:“你来干什么?我走之前怎么说的?不要乱跑,乖乖等我回来,为什么不听?”
“我不行,我做不到……” 沈安途扬着下巴去够谢铎的舌头,饥渴得像是在沙漠里失迷了半个月,“我要见你,谢铎,我一定要见到你,否则我会死的,只有你能救我,谢铎,救我……”
谢铎一用力把他拉到怀里躺下,期间因为大腿受力扯到伤口,突然一阵刺痛。
“嘶——”
沈安途兔子似的立刻跳起来在床边站直,惊慌地看着谢铎的腿:“你怎么样?我是不是压倒你伤口了?我…… 我去叫医生!”
疼痛来得快也去得也快,谢铎拉住他的手腕,嘲笑他:“慌什么,没事。”
过了大约半分钟,沈安途平复了下来,他没敢再往病床上爬,只是脱力地跪坐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