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间,又好似有人的呼喊,有刀剑摩擦,声音钝顿的,很远。
她手心也是空空的。
良宵猛然睁开眼:“将军?”
在她身畔的是阿四,她也不在那营帐内,一眼瞧去是葱葱绿绿的草丛。
“将军呢?”良宵左右瞧过急问,下意识的摸摸耳朵,竟莫出两团棉絮,她心中警铃大作,登时站起身要往外走去。
“夫人,夫人别去!”阿四急忙拦住她,“方才突遇匪寇,将军把您带到这儿来就是想叫您……”
“匪寇?怎么会遇上匪寇?”这厢,良宵往外走的步子更是拦不住了,“既不叫我还瞒我,阿四,我们得过去看看,不能叫将军一人,他们不行的!”
天儿已经亮了,只稍越过草丛,便瞧见几里地外打作一团的混乱人群,粗粗看去,身着粗布衣裳的匪徒少说有百来人。
良宵呼吸一滞,只一瞬便寻到那抹熟悉的身影,竟是以一对十。
“我不能过去叫他分心,”她紧紧抓住阿四胳膊,“阿四你过去帮帮将军,别叫他一个人!”
阿四摇头,“夫人,阿四只要守在您身边,现今匪徒来路不明,随时可能从别处蹿出来,您别担心,将军身经百战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他也是人不是神!”良宵急得直掉眼泪,刀光剑影间,如长线般的血色绽出,她心惊胆战的瞧着,指甲早已深嵌入掌心。
“阿四你去,我叫你去啊!”
良宵使蛮力推着阿四往前,“我一个人躲在这里不会有事,你过去帮帮将军好不好?”
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眼瞧着距离那搏斗之处越来越近,阿四不敢用力推拒主子,实在不得法,生怕这位主子不管不顾起来,忙道:“属下去!”
良宵手上动作一顿,“好,你快去,我,”她四处看看,指着右侧那颗树道:“我就在那里等你,一定不要让将军受伤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