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因为如此。”沈青琢抬眸,目光坦荡真挚,“我在宫里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,殿下有没有想过,我既是东宫的人,便也是殿下的人。万一有人以此大做文章,又会如何?”

此言一出,萧逸宸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
父皇并不在意七弟,甚至默许他们肆意欺负七弟,但不代表他能容忍,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害死他的儿子。

天家向来最忌讳儿子们手足相残。

可如今宫中人人都知道沈青琢是东宫出去的人,如果萧慎真在他手上出了事,到时被有心之人做文章,东宫太子又怎么能完全撇开关系呢?

“有些事,不必放到台面上来。”沈青琢微微一笑,“在不闹出人命的情况下,臣会做得更隐蔽些,叫任何人都抓不住话柄。”

殊不知这一笑,竟让太子殿下一时怔住了。

沈三公子容色昳丽,却不染脂粉气,又养得千娇百贵,整个人漂亮得好似一块无瑕美玉。

但他素来是不爱笑的,面上总笼着几分郁气,此刻倏然展颜一笑,如画的眉眼霎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,美得令人呼吸一窒。

沈青琢:“殿下,您意下如何?”

“嗯?”萧逸宸猛地回过神来,掩饰似地转过身,“还是青琢想得周到,就按你说的做吧。”

他坐回主位上,端起茶盏,语气真真切切地承诺道:“青琢,你放心,待孤登基之日,定会予你应有的殊荣。”

“臣谢过殿下恩典。”沈青琢暂且吃下他画的饼,“不过,臣今日身子确实不甚爽利咳咳……”

“三公子,你可是旧疾又犯了?”他正咳嗽着,却听一道朗如清月的嗓音自殿外传来。

沈青琢寻声侧眸,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帘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