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,萧逸宸语气森寒道:“既然如此,无论元妃生的是狸猫还是老鼠,孤都要让它,胎死腹中。”

同一时刻,沈青琢正跪在龙榻前,垂首谛听光熹帝的训话。

“朕将老七交给你三年,不成想,你还真教出了个咳咳咳……”光熹帝说半句便咳嗽几声,“教出了个庸懦无能、胆小如鼠的皇子。”

长达数月的病痛折磨,令躺在龙榻上的光熹帝面色发青,眼窝深陷,瘦骨嶙峋的模样,早已不复当初的强健威严。

“青琢惶恐。”沈青琢立即伏地请罪,“微臣力不胜任,教导殿下无方,还请皇上降罪。”

“你咳咳……”光熹帝咳得喘不过来气,身侧伺候的元妃连忙俯下身,一双柔荑轻轻抚触圣上的胸口。

光熹帝顺过气来,抬了抬手,“起来罢,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。”

沈青琢犹豫片晌,缓缓直起腰身:“谢皇上开恩。”

今日光熹帝一时兴起,破天荒主动召见七皇子觐见。光熹帝打量着本该极为陌生的小儿子,竟意外从他脸上瞧出了几分自己年少时的影子。

或许是血浓于水,亦或是人在病中容易伤春悲秋,他忍不住暗自感叹,这到底是他的血脉,是大雍名正言顺的七皇子。

他随口出了几道简单的问题,结果老七结结巴巴半晌,竟是一道也答不上来,最后吓得跪倒在地,畏畏缩缩地磕头请罪,生怕父皇降罪。

尽管光熹帝早有预料,但心中还是不免失望,满脸疲倦地将老七轰走了,又叫来沈青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