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雍惯例,各宫里的物件上,都会刻印相应的花纹作为标识,唯有皇后的中宫可以印刻龙凤纹,而这玉佩上的花纹分明就是龙凤呈祥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捏紧了玉佩,猛然上前一步,“这玉佩你到底是从哪来的?”
隐在暗处的暗卫身形一动,腰间别着的剑悄无声息地出了鞘。
沈青琢背对他做了个手势,剑又回鞘。
“太子殿下,东西我已经送到了,信或是不信,查或是不查,以及后面到底该怎么查,全凭太子殿下您自己决断。”沈青琢面色坦然,语气坦荡,“当初我便说过,这桩陈年旧案查下去,结果可能不是殿下所期望的。但今夜,是殿下约我来此。”
萧逸宸喘气声加剧,望着他的眼神凶狠且阴沉。
“微臣如今掌管北镇抚司,肩上的担子甚重,不能为殿下分忧,还望殿下谅解。”沈青琢往后退了两步,拱手道,“今夜,就当臣从未出现过。”
说罢,轻飘飘地转身欲离去。
“沈青琢!”萧逸宸猝然低喝一声,叫住了他,却又没了下文。
沈青琢脚步微顿,轻声道:“殿下,青琢从未忘记在东宫待的那三年。”
萧逸宸:“可惜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,青琢只是一个小小的北镇抚使,为圣上办事,诚惶诚恐,如履薄冰。”沈青琢似是叹了一口气,“您的敌人,从来都不是我。”
月色如水,萧逸宸神色复杂地站在原地,望着手中的玉佩,眼神晦暗不明。
如此一番耽搁,沈青琢真正踏进霁月阁时,已过了戌时。
他神色疲倦地往内殿走,却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径直朝他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