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慎瞬间清醒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肚兜塞回被褥下,身体的热度也急速冷却下来。
要是被先生发现他的行径,就糟了……
幸亏沈青琢并未在意,只是神情严肃道:“刚才有人来报,宫里又出事了。”
萧慎心里一咯噔,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:“什么事?很严重吗?”
沈青琢踏进门槛,言简意赅地解释道:“司礼监首席秉笔大太监潘崇,死了。”
“啊?”萧慎惊讶地扬眉,“怎么死的?”
沈青琢反手关上殿门,压低了嗓音回道:“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焦炭。”
萧慎不解道:“可潘崇不是掌管着东厂吗?什么人竟敢放火烧死他?”
沈青琢落座,斟了一盏凉茶,回道:“听闻是潘崇看上了东宫的宫女,强行将人掳了回去,不料那宫女誓死反抗,一把火烧了他的屋子。”
“哼。”萧慎冷笑一声,“那他岂不是死有余辜?”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——时机未免太巧了。”沈青琢端起茶盏,又放下去,“潘崇这么多年祸害的宫女不在少数,至今都安然无恙,怎么一碰东宫的婢女,就出事了?”
萧慎走到桌边,试探着问道:“难道……是太子要杀他?”
“这就更不对了。”沈青琢蹙眉,“太子此刻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他为何要杀潘崇,一举将东厂和司礼监得罪个干净?”
萧慎慢吞吞地坐下,“所以,先生以为,到底是何人杀了潘崇?”
沈青琢以手指骨节轻扣桌面,眉心紧蹙,似是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