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地,光熹帝终于睁开了浑浊的双眼。

他身体底子已坏,沉迷炼丹修仙后精气神也愈发萎靡,身边的人还睁眼说瞎话,奉承圣上的龙体一日比一日硬朗。

光熹帝:“潘崇是被人谋杀的,但杀人凶手北镇抚司抓不住,沈卿是这个意思吗?”

沈青琢立即单膝跪地,拱手请罪:“微臣无能。但微臣接手此案时已过了一整夜,凶手早已逃之夭夭,追查起来确实较为困难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光熹帝咳嗽几声,又开口叫道,“苏怀安。”

守在殿门口的苏公公应声,推开门走了进来,“皇上。”

“你也听见了咳咳……”光熹帝语气阴沉,“潘崇是你的人,你的人被烧成焦炭,凶手却不知所踪,你怎么看?”

苏公公闻言,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,老泪纵横道:“皇上,老奴一夜未眠,心里难受啊!”

沈青琢垂下眼睫,保持沉默。

“潘崇不是老奴的人,而是替皇上办事儿的奴才。这么多年来,他也称得上兢兢业业,将东厂治理得妥妥当当。”苏公公擦了擦眼角,哽声道,“老奴做梦也想不到,他竟落得……如此下场。”

光熹帝:“谁说不是呢?堂堂东厂督主,竟死在了一个小小婢女的手上,荒唐!”

苏公公磕了个头:“皇上,都怪老奴管教不严。”

光熹帝歇了两口气,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沈青琢,“沈卿你说,这案子,就没法查下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