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厂与锦衣卫始终是两道子,他不能将手伸得太长。

光熹帝若有所思道:“你说得有道理,朕会好好考虑。”

沈青琢:“皇上若是没有旁的吩咐,臣且先行告退。”

“等等。”光熹帝开口叫住了他,“朕记得,你初入皇宫时,在东宫住了三年之久。沈卿以为,太子为人处事如何?”

沈青琢蹙了蹙眉,一时没应声。

“只当作……朕与你话家常,说出你的真实看法即可。”光熹帝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脸上,“朕喜欢听实话。”

沈青琢眼眸低垂,回道:“臣居于东宫三载,所见所闻,太子殿下严于律己,勤于参政,为幕僚仰,为群臣敬,以宽厚仁德闻名朝中。”

这种情况下,以他的身份,断然不能在光熹帝面前主动说太子的不是。恰恰相反,他要给太子塑造出完美的储君形象,完美到成为一根刺,牢牢扎进光熹帝心里。

更何况,枕边风总会有其他人来吹。

果不其然,光熹帝听闻后,面色阴晴不定,久久未曾出声。

沈青琢耐心地等待圣上下一步指示。

良久后,光熹帝语气疲倦道:“东宫近来动作频繁,你替朕仔细盯着点。”

沈青琢应声:“是。”

光熹帝无力地朝他挥了挥手,又道:“爱妃也先回宫歇息吧。”

元妃温顺地起身行礼,“臣妾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