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勇敢直面先生的审视,少年语气一点也不虚,“先生说要查案,我怕先生有危险,所以就跟了过来。”
沈青琢:“……”
“谁知跟到半路,却不小心跟丢了。”萧慎似是有些懊恼,“结果我一打听,附近叫什么香坊的, 就只有这间青楼!”
沈青琢收回扇子, 问道:“宫里戒严, 进出都要通过层层关卡,你是怎么混出来的?”
萧慎无辜地眨了眨眼睫, “有吗?我拿着先生的腰牌, 就出来了呀。”
沈青琢诧异道:“什么腰牌?”
“就……”萧慎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锦衣卫腰牌,“是先生之前的那块腰牌……”
沈青琢:“……”
他一开始拿的是北镇抚使的腰牌, 后又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, 光熹帝特赐他一块定制金腰牌, 之前的锦衣卫腰牌便放置了。不曾想, 他的小徒弟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摸了出去。
“真是日防夜防, 家贼难防。”沈青琢气笑了, 起身训斥道, “你胆子真不小啊小七,竟敢拿着锦衣卫腰牌大摇大摆地出宫,你可知若被拦下,会有什么后果?”
“我没想那么多。”少年倔强地仰起脸,“我只是想保护先生。”
沈青琢没好气道:“你没看见孔尚跟着我呢,要你操什么心?”
“先生现在做什么事,都不告诉我了。”少年灼灼的目光忽然黯淡下去,“明明……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沈青琢心头一紧,下意识解释道:“先生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、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萧慎抬眼,眼眶红红地追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