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只嘴甜的小鹦鹉。”沈青琢玩笑道,“你把它弄哪去了?该不会真还回去了吧?”

萧慎摇摇头:“没有,我把它拎下去让宫人养了。”

若不是顾及先生心软,他早八百年前就拔了那只该死的鹦鹉鸟毛,炖成一锅鸟汤。

“好吧。”沈青琢微一耸肩,“还以为能听它再夸夸我。”

一听这话,萧慎一骨碌爬了起来,起劲道:“我也可以夸先生啊!先生想听什么我都可以!”

沈青琢故意挤兑他:“你夸得没小鹦鹉好听。”

萧慎:“……”

那该死的鹦鹉在哪儿?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拔了它的鸟毛!

次日清晨,萧慎再醒来时,寝殿内只剩下他一人。

他蜷缩在地铺上,缓了缓神,翻身上榻。

榻上仍残留着泠泠梅香,他深深吸了一口,又抓起先生夜里搭肚子的薄被,夹在两条修长的腿中间,再紧紧绞住被子,想象是先生被他拥在怀里……

劲瘦遒劲的腰愈来愈凶狠,但心中的邪火却怎么也泄不出来,他渐渐不耐起来,漆黑的眼珠子泛起一丝腥红,猛地一把掀开被子,自榻上一跃而下。

欲壑难填,日渐欲壑难填。

半个时辰后,司礼监秉笔太监直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