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角上扬,眉眼却依旧凝固, 眸底的寒意一丝不化。

萧逸宸被这诡异的笑容炸得头皮发麻, 吐字都不利索了,“未曾与……旁人说过。”

到底是北镇抚司沈大人, 眼下父皇最信任的人之一, 他只敢暗戳戳地出口恶气, 却不敢明里与沈青琢结仇或撕破脸。

尤其潘崇一案尚未尘埃落定, 他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中, 寝食难安。

想到这里, 萧逸宸的眼神也阴沉下去, “孤急着去面见父皇,没空与你胡扯。”

萧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。

他的视线与太子几乎平齐,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藏在锦袍下,看起来清瘦但并不孱弱,光站在那里,气势上就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。

萧逸宸不自觉挺直了腰背,面色不善地威胁道:“好狗不挡道,你若执意挡道,休要怪皇兄不客气了。”

身后的两个侍卫会意,跃跃欲试地抽出腰间佩刀。

“臣弟不过开个玩笑,皇兄又何必生气呢?”就在剑拔弩张之时,萧慎忽然笑出声,侧身让开一条道,“皇兄请。”

萧逸宸不禁暗自松了口气,立即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
萧慎眼睫微抬,目送太子殿下离去,眼神中冷意消褪,转而浮现出浓烈的血腥杀气。

他迈开脚步,继续往长寿宫的方向走去,脑海中却勾勒出了太子将来不久的死法。

每一种死法都不一样,但一种比一种惨,他大可以全都试一遍。

一路走一路演练,等走到长寿宫时,萧慎已然恢复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