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熹帝又笑:“当真。”

娴妃这才满意了些,重新窝进他怀中,柔若无骨的手轻点胸膛,“皇上,臣妾听闻,您打算让曜儿出宫建府去?”

光熹帝面色一变,语气微沉:“你又是打哪儿听来的?朕还没下决定。”

“臣妾知道,曜儿自幼便得皇上喜爱,因此宫里有许多人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。”娴妃的语气听起来极为委屈,“可怜曜儿一片孝心,想承欢膝下,多侍奉父皇一些时日,却被有心之人污蔑……”

光熹帝捏了捏娴妃的香肩,耐着性子哄道:“好了,朕不是说了,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
娴妃趴在他胸前,嘤嘤诉道:“这么多年来,臣妾自问安份守己,曜儿更是与世无争,皇上明白我们母子俩的心意,臣妾便死而无憾了……”

“说什么死不死的?晦气!”光熹帝不高兴地皱眉,“朕的几个儿子品性如何,朕都看在眼里,不由旁人评说,更不会白白冤枉了哪个。”

娴妃心下一突,连忙见好就收,“臣妾特意学了一种按摩手法,皇上试一试可好?”

光熹帝脸色稍霁,拍了拍娴妃的臀部,“来吧,让朕试试爱妃的手法。”

于是,娴妃转至光熹帝身后,一边细细柔柔地捏着肩颈,一边轻声细语地咬着耳朵,时不时发出几声娇笑。

气氛正恰到好处,娴妃本以为今日可以顺利留下侍寝,却不料门口内宦通报道:“皇上,元妃娘娘求见!”

娴妃面上神情一僵,暗自咬了咬牙。

这该死的元妃,竟又在关键时刻来搅局。

“皇上……”她刚准备抗议,便听光熹帝开口回道,“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