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沈青琢掀开眼睫,桃花眼底浮现一丝迷蒙。
萧慎如梦初醒,蓦地收回手,掩饰般低声解释道:“先生嘴唇沾到糖浆了,想替先生擦一擦。”
沈青琢望向他的手,“你手上好像沾得更多一些……”
萧慎哑口无言,干脆将沾满糖浆的手指塞进口中,逃避先生的继续追问。
适才那一瞬间,他着了魔般想将手指塞入先生的双唇间,就好像梦中那个陌生男人,对先生做的那样……
“好了,别舔啦,用帕子擦一擦吧。”沈青琢洁癖又发作了,从袖口中掏出一方素帕,递给小徒弟。
萧慎接过帕子,默不作声地一根一根擦拭着指根处的粘湿。
他心里有鬼,一路再无多话,而沈青琢则有些困倦地依在靠背上,闭眼小憩。
马车顺利地驶入皇城,到达东华门时,照例下车步行回宫。
沈青琢打算先带小徒弟回霁月阁,帮他脱去女装,没成想半路上遇见了巡逻的禁军。
“来者何人,半夜三更在此走动?”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,他无奈地停下脚步。
孔尚高声回道:“沈大人在此,戚指挥可看清楚了!”
今夜正是戚献霖当值,他一听说来人是沈大人,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,拱手作揖:“原来是沈大人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!”
两人同为指挥使,但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,另一个是禁军指挥使,戚献霖再怎么草包,到底谁手上掌握的实权大,还是明明白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