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后, 萧慎捡起盘子里的果脯, 示意先生张嘴:“啊——”

沈青琢顺从地启唇, 温热的舌尖卷过手指,将甜甜的果脯卷进口中。

萧慎指尖一麻, 迅速收回手, 又下意识吮吸一下指尖残留的糖霜和湿意,只觉甜得发腻。

“小七, 你先回去吧, 我睡一觉起来, 就彻底恢复了。”沈青琢唇舌间裹着蜜饯, 含混不清地劝道。

“我不回!”萧慎登时皱起眉头, “这几日, 我就守在先生身旁, 哪儿也不去。”

沈青琢哭笑不得:“先生又不是犯人,你看着我做什么?”

“既然太医嘱咐先生好好歇息,那先生明日便不许再去北镇抚司。”萧慎语气微沉,不高兴道,“堂堂北镇抚司,难道离了先生就不转了?”

“那倒谈不上。”沈青琢无奈一笑,“只是废太子一案,从头到尾都由我经手,很多事必须亲自处理。”

尤其是……

裴少傅仍在诏狱中。

萧慎抿住嘴唇不吭声,嘴角拉得老长。

“又拉着个脸做什么?”沈青琢逗他,“这会儿离天亮还早着呢,先生能美美地睡一觉。”

萧慎眼含忧虑:“先生的身体,真的没事吗?”

最近,先生的胃口好像越来越差,身子也越来越虚弱,这次竟然直接累得晕倒了。

“应该没有吧……”沈青琢蹙了蹙眉,“太医诊治过好几次,都说没什么大问题,慢慢调养吧。”

原主出生时不足月,自幼体弱多病,又被养得千娇百贵,一点小风寒也受不得,大约体质就是比旁人孱弱些,会晕倒也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