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小徒弟久违地炸毛了,沈青琢熟稔地安抚道:“好啦好啦,你在先生心里,可比小狗重要多了。”
萧慎眸色幽沉,薄唇紧抿,显然对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。
“在这个世界上,你是先生最重要的人。”沈青琢神色认真,语气怅然若失道,“你走的那两年,焰火也失了颜色,所以先生就不来看了。”
浑身炸开的刺,霎时收得干干净净。
漆黑的长睫不自然地抖动着,萧慎满腔爱意不知该如何抒发,只能转身将先生抱进怀里,下颌抵着先生的发顶,嗓音微哽地唤道:“先生……”
“哎。”沈青琢任他抱着,“在呢,先生在呢……”
如今的小徒弟长得太高大了,再也不能随意扑进他怀里,取而代之的是紧到令他呼吸困难的拥抱。
沈青琢轻声哄道:“先放开先生吧,屋顶不安全。”
在他看不见的角度,萧慎放开他之前,偷偷亲了亲他的鬓发,一触即分,快到几乎察觉不出来。
沈青琢又喝了一口酒,随即递给小徒弟,笑道:“几年不见,酒量有长进么?要不要来一口?”
萧慎接过酒,就着先生含过的酒渍处,昂首喝了一大口。
“真棒。”沈青琢笑眼盈盈地望着他,含笑夸奖道,“喝酒都不会再呛着了。”
这语气,活脱脱就是在哄小孩儿。
萧慎又灌了一大口,暗自磨着后槽牙。
等哪天他将口中的酒嘴对嘴地哺给先生,那时先生大概才会认识到,他如今的酒量到底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