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空中的尾音转为一声惊呼,竟是被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。

熟悉好闻的气息扑面袭来,沈青琢放下心来,随即嗔怪道:“大好的日子,你要吓死先生啊?”

萧慎闷笑出声,又低声哄道:“我将先生捧在手心还来不及,哪里舍得吓先生?”

许是在殿中待了许久,双眼早已习惯黑暗,萧慎一步一步,稳稳当当地踏上玉阶,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放到龙椅上。

点燃的红烛照亮了一方天地,沈青琢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龙椅上,下意识就想跳下去,却被一只大手摁住了。

“先生不想坐在这儿吗?”萧慎唇角微弯,“可我觉得,先生天生就适合王座。”

沈青琢有些好笑:“你是帝王,你才是王座的主人,先生哪里适合了?”

新帝缓缓摇了摇头:“王座,属于先生。”

说罢,他单膝跪地,牵起了帝师的左手。

这只手犹如最名贵的汝窑,瓷白莹润,修长如玉,唯一的一丝瑕疵便是虎口处,有一道肉粉色的月牙形伤疤。

这是最初的他在先生身上留下的印记,当然,往后他还会留下更多更深的烙印。

他垂眸虔诚地亲吻着泛红的玉白指尖,顺着指根亲吻至虎口伤疤处,而后含住小月牙重重一吸。

“嗯哈……”又痒又酥的触感自虎口处升起,沈青琢脊背一麻,不自觉往龙椅里面缩了缩,“小七,你别……”

“别什么?”年轻的帝王抬起凤眸,目光炙热而放肆地望向帝师。

他的先生坐于高大威严的龙椅上,清瘦的身形被衬得愈发娇小。大红蟒袍宽松的衣摆微乱地铺开,好似一朵迎雪怒放的红梅,美得惊心动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