饱饱年纪小,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沈叔叔看起来不舒服,急得差点哭出来,管栩文连忙抱起她,转身走了出去。

薛士杭立在床前,神色格外凝重:“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
“晌午后,我去了一趟隔离区。”沈青琢闭上眼眸,气息越来越乱,“有个病人……向我冲了过来……”

薛士杭愣住,随即火冒三丈地破口大骂道:“这帮恩将仇报的白眼狼!自己死还要拉上别人!”

“这件事,不许告诉任何人,防止引起骚乱。”沈青琢躺在床榻上,只觉浑身像是有一把火在烧,“你也出去吧,等医师来了再说……”

此刻他心中唯一庆幸的是,他早上亲自将小徒弟送上回京的马。此时此刻,小徒弟已远离疫病,也远离了他……

不知睡了多久,浑浑噩噩间,沈青琢仿佛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随即床帘被“刷”地一声拉开了。

“我不是说……”他用尽全身力气,半睁开眼眸,散开的眼神触及到来人时,倏然清醒过来。

“走……”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,他强撑起瘫软的上半身,低声喝道,“回宫去!”

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……”萧慎一路策马飞驰回来,一身布料都被汗水湿透了,红着眼眶大吼道,“先生!你还要我去哪儿?”

“冷、冷静点,小七……”沈青琢眉心紧锁,试图将人骗走,“先生只是发热……你先出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站在床头的人猛然俯下身来,一只手握住他的腰,另一只手捏住湿淋淋的下颌,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上去。

这一瞬间,仿佛天崩地陷。

沈青琢剧烈挣扎起来,但持续发热的身体虚软无力,根本不是小徒弟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