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琢笑道:“那戚鸿军家里,查出了多少脏银?”
薛士杭回道:“除去粮食丝绸,光明面上贪污的白银就有四千万两,同去年国库一年的总收入持平。”
“贪得真不少啊。”沈青琢“啧”了一声,“将戚氏一脉清算完,大雍的国库就该充实了。”
当然,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。
孔尚拱手道:“这些事都交给我们来做,大人您就安心养病吧。”
沈青琢又问妙手:“神医,既然这种毒能让我产生抗体,能不能提取出来,制成避瘟香,让肃州百姓防治瘟疫?”
“道理上是行得通。”妙手略一思索,谨慎地回道,“但毕竟这种毒在你身体里已沉积许久,种种因缘巧合之下解了疫病。若是单独拿它来制药,我恐怕一时掌握不好。”
“神医若是愿意尝试,就拿那些重症病人试一试吧。”沈青琢悄然叹了一口气,“左右也是等死,既然尚存一线生机,搏一搏也未尝不可。”
妙手盯着他看了许久,而后应道:“大人说得是,在下愿意为百姓一试。”
沈青琢垂首示意:“如此,沈某人便替肃州百姓谢过神医。”
“沈大人客气了。”妙手拱手回礼,“常言道医者父母心,大人宅心仁厚,实乃百姓之福。”
薛士杭暗中瞥了妙手一眼,外界传言这位神医脾气古怪,极难相处,当时他还真心实意担心过一阵。
现下看来,神医也不能免俗,拜倒在沈大人的人格魅力之下。
晚膳时,沈青琢喝了几口药粥,还是觉得难以下咽,便召来小桂子,命他将膳食都撤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