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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洗过澡了吗?”杭震泽有些僵硬地站在杨陶身后,没话找话地问。

杨陶点点头。

“那你要睡了,还是准备再玩会儿?”

杨陶从五岁开始就没和别人同床共枕过了,何况同床共枕的对象还是杭震泽。

他只觉得紧张,声音都在颤抖。

“嗯、嗯。都行,你要睡了吗?”

杭震泽见杨陶紧张地几乎要把身侧的衣角揉坏,自己反而安定下来,甚至起了坏心,他嘴角带上笑意,说:“你想玩,我可以陪你。”

这句话明明很正常,但杨陶不知为何就听出了奇怪的意味,他赶忙坐上床,坚决说:“还是早点睡吧,明天还要上课呢!”

说完,杨陶躺上床,翻个身,背对杭震泽。

杭震泽忍俊不禁,绕到床的另外一边,自己也躺上去,凑到杨陶身边说:“晚安。”

杨陶小声:“嗯,晚安。”

杭震泽转过身去关床头的灯,却忽然被杨陶抓住衣角。杭震泽转过来,疑惑地望向他。

杨陶更小声:“留一盏灯好不好?”

杭震泽忽然就想起来今晚跳闸的时候,杨陶格外黏人的表现,敏锐地捕捉到不寻常。

他收回关灯的手,垂下头来,问:“你怕黑吗?”

杨陶飞快摇摇头,怕黑,怎么可能,男子汉必不能怕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