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们多加小心。”一期一振笑着点点头,伸手摸了摸九津珀的脑袋。
等一期一振离开,药研敲门:“压切殿,你在里面吗?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压切长谷部的声音自屋内传出,尾音颤抖,仿佛在尽力压制着什么。
“我知道你对于帮助了审神者一事感到愧疚,想借由暗堕的痛苦来惩罚自己。”药研沉声道。
九津珀抬头看看他,少年暗红色的眼睛隐藏在眼镜后,五官虽然仍然带着青涩的稚气,神色却冰冷成熟,和外表十分不符。
——毕竟其实是活了很久的刀剑。
屋内的喘息声加重了。
“本丸内只要有一人暗堕,便会传染全部刀剑。”药研冷声道:“压切殿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压切长谷部沉默几秒:“放心,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。”
就连九津珀也听得出他是打算自我了断。
“别开玩笑了!”药研骤然提高音量:“你想要就这么死掉,把一切都抛在身后,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!”
房间的门砰得一声被拉开。
穿着神父装的青年满身狼狈,衣服松散地扯开,露出些许森森白骨——是骨刺。
“就算我活着又如何。”压切长谷部低头看他:“大家都已经……甚至有些是被我亲手送进刀解炉的,做出这样事情的我,又有什么资格活着。”
“但是当初你没有选择自我了断。”药研推了推眼镜:“既然如此,就怀着对他们的愧疚与怀念一直活下去。”
蹲坐在地上的九津珀稍微听懂了他们的话,插口道:“压切君是被审神者欺骗才会做出那种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