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当然知道。”
楚怀瑾一噎。
齐承煊气定神闲地说:“诗集是我要,宅子是我送,他为何不知道?只是我平日里事情多繁忙,才拜托他代为转达。楚公子倒也不必担心瑞王如何,有我在,他什么也不敢做。倒是你先前听到的流言,你大可信下来,日后我也会让它成真。叶明蓁会风风光光地嫁给我,到时候楚公子可别忘了恭喜。”
楚怀瑾听着有些不对:“你是瑞王府下仆,瑞王为何要帮你的忙?”
齐承煊不置可否。
“你不是瑞王仆从?!”楚怀瑾问:“你究竟是什么身份?”
齐承煊没有回答,不慌不忙地说:“楚公子说瑞王并非良配。而我家中略有薄产,无妻无妾,楚公子方才还对我有夸耀之言。在楚公子看来,我可否配得上叶姑娘?”
“她可知道你的身份?”
“尚且不知。”
“你瞒着她,伪装成瑞王下仆,行欺骗之事,也叫做诚心?”楚怀瑾言辞尖锐:“你连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摆出来,还要花言巧语哄骗她。瑞王即便品行再不堪,也尚且心直口快,直来直往。你起初就有欺瞒,也敢说日后会一心一意待她吗?”
齐承煊收敛起面上笑意,反问他:“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指责我?”
楚怀瑾一滞。
“你怕不是忘了,我即便有欺瞒,也比你行得端正。”齐承煊冷冷地看着他:“我若是能求得叶姑娘,也是光明正大。而你优柔寡断,当断不断,说是一心一意为她,便是有婚约在身,却对她纠缠不休?”
句句指责,将楚怀瑾说得面色惨白。
可偏偏齐承煊句句诛心,也让他无反驳的底气。
他也的确是有婚约在身,也的确是放不下叶明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