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辈子打仗都没觉得这么累过。哈尔滨最大的百货商城，六层高，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商品。哈尔滨的名媛太太们都喜欢来这里逛街。

陆萍萍与周灵从一楼逛到六楼，又从六楼逛到一楼。东西是买了一大堆，从口红到衣服首饰，一样都没落下。

刘志江的两只手上拎着大包小包，一路跟着。

陆萍萍心情好了些，又继续在鞋店里试穿高跟鞋。白色的高跟鞋，鞋跟有五厘米高。

刘志江拎着东西在门口等两人，他的眼睛随意一撇，望见了陆萍萍白嫩的小脚。

随后他便急忙收回目光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脚，白、嫩、小。大城市的女人，连脚都是可以随意露出来给人看的。

陆萍萍换好鞋子后站起来，问周灵穿着好不好看。

周灵点了点头，笑着说：“萍萍，你人生的漂亮，当然是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
“灵灵，你要不要也试试呀？”陆萍萍问道。

周灵摇了摇头，托着下巴兴致怏怏：“不了，我前些日子刚买了一双，还没穿过呢。”

中午两点，两位大小姐终于饿了。商场附近就有一家餐厅，苏联人开的西餐厅。

哈尔滨与苏联挨得近，城里有不少苏联人。

刘志江第一次吃牛排，大列巴。牛排烤得是七分熟，陆萍萍很喜欢吃，她熟练的使用着刀叉，一口接一口的将牛排塞进嘴里。小而红润的嘴巴愉悦的咀嚼着食物。

周灵也是如此，刘志江则望着手里的刀叉，笨拙地切割着牛排。

“山子叔，我来帮你切吧。”陆萍萍询问道，这位山子叔应该是第一次吃牛排。

刘志江回绝道：“谢谢陆小姐，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
陆萍萍疑惑的望着他，随后见他用刀子将牛排一分二，一口一片，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。

不过两口，一大块牛排便被他吃了个干净。

陆萍萍看傻了眼，又好奇的去看刘志江的嘴巴，这人的嘴巴可真大，这么大的牛排几口就能吃完。

刘志江并没有吃饱，这玩意吃起来还没有卤牛肉有滋味。这么大的盘子里就放了这么一片，还不够他塞牙缝的。

陆萍萍又给他要了三份牛排，一边吃，一边好奇的盯着他瞧。她从未见过吃东西如此快的人，即使餐厅里有不少人看着他，他也不为所动，不在意这些人异样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