蘅玉小脸一白。

宋祭酒当然不信传言,他的字,蘅玉都只敢卖50两,靖王的字,她又敢高到哪儿去?

“你卖了多少?”

“一幅字15两,卖了三十张。”

宋祭酒闻言,按住了额角,数量还挺大!

“已经卖掉的便算了,你今后不许卖了。”宋祭酒问她:“你还差多少银子?”

“减去傅峤的分成,还差八百两……”

宋祭酒轻哼一声:“不必分成给他。”

他望着蘅玉,沉默许久,方才开口道:“剩下的钱,我给你补足,你剩下几日好好学习罢。”

蘅玉眼睛一下子就酸胀了,她垂下头,抽了抽鼻子。

老师不该说这种话。

别说她并非老师正经的学生,就算是,老师也不能插手她的家事。

她知道老师在心疼她,可这事儿万一传出去,被爹爹或者旁人知道了,老师就该落得一个‘离间父女感情’的骂名了。

蘅玉摇头拒绝:“您可别掺和这摊破事,我跑都还嫌来不及呢,您还想搅合进来。”

宋祭酒摸了摸她头:“傻孩子。”

蘅玉打女学蔫哒哒的回家,唐晋英久违地早早下值,和她同桌吃饭,全程当不知道这回事儿似的,直等到吃过饭,父女俩喝完了茶,蘅玉刚想回房,唐晋英按住了她。

“我修了个园子。”唐晋英轻描淡写。

蘅玉顿时酸得不行,哦了一声,不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