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安坊的有三处合适的住宅,可郭璇玥单只听到三处宅子在同一条巷内,便一挑眉毛,知道内有隐情。

余氏听了,心里也起了疑惑,匆匆忙忙跑去打听。

“你这嫂夫人倒是热心肠。”郭璇玥闲话道。

“咦?”蘅玉坐在石墩上,撩开帷帽的纱扇着袖子送风。

她一露脸,郭璇玥便顿时注意到经行的路人纷纷投来视线,甚至有个儒衫的男子入了迷,走着走着一头撞上墙。

她急忙拉下蘅玉的帷帽,把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,方才解释道:“就算是正经牙婆,我也没听说过有哪个牙婆能招揽全长安的生意,你这个嫂夫人,只怕花了不少人情心思,帮你南南北北寻到这么些宅子。”

只是见识短浅,不曾经事,难免有疏漏。

李周刚进巷子,正好听见这话,心里不由赞叹。

不愧是郭刺史当男儿一般教养长大,寄予厚望的爱女,郭姑娘眼光之犀利,心思之敏锐,国子监内估计也少有人比得过她。

他听说过郭璇玥想外任县令,立志做一方父母官造福百姓,如今看来,这倒并非空话虚言。

与蘅玉交往之人,果然都非寻常人等!

李周朝郭璇玥行礼,紧接着,他把刚才打听到的三套宅子的传闻娓娓道来。

原来,这传闻并非什么秘密,而只是一个狗血的爱情悲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