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峤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无情眼神刮过永安,永安立时委屈撇嘴,头缩回了车厢,怎么又毫无预兆地凶她?
正巧蘅玉伸着手指戳她,想跟她打探傅峤到底去不去吃饭。
“你做甚!”永安龇牙瞪眼,凶巴巴问。
她不能凶皇兄,但能凶唐蘅玉啊!
“你皇兄又发什么神经?”蘅玉鼓着脸颊,丝毫不在意永安恶里恶气的神情,他们兄妹有时候确实是与正常人不太一样的。
“不是说好去吃天香楼的吗?”
“……”她皇兄的心是海底针,不但捞不上来,一日还能变三回,她哪猜得到她皇兄在想什么。
永安郁闷地摸了摸肚子,她极少在外头吃饭,好不容易吃顿外食,她从早上就没吃点心,专门留着肚子等大吃一顿呢。
蘅玉也饿了,她最近要么蹭宋祭酒的饭,要么吃国子监里免费的公厨,宋祭酒口味清淡,师娘送来的饭俱都缺油少盐,而公厨更没什么油水,蘅玉强行胁迫监役在饭菜里翻了半天,愣是只找到了一片肉……
还不如在宋祭酒那吃呢。
至于她为什么不像其他有钱的监生一样自己买着吃?
蘅玉暗叹了一口气,她现在,是背负着高额房债、还没有营收的人!
府中每月下发的月例、爹爹额外贴补她的钱还有国子监发放的廪稍钱,她一文没剩地都拿去还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