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战战兢兢给史弃挂盐水,浑身都僵硬紧绷,唯恐又被封正泽冷不丁的出声吓着。
“这真的只是发烧胃痛?”
“真的。”这已经是医生第三次回答了,实在有点尴尬,退烧有一个过程,他解释过,但关心则乱的封正泽显然一个字没听进去,所以只好反复重新说:“挂水再观察半个小时左右,温度能自然而然的下来了,就是以后千万得注意饮食规律。”
话音落下,门突然被“砰砰”敲响。
苏利仁不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——“正泽,你先给我出来!”
这动静不小,昏睡中的史弃浑身都轻轻一颤,无意识的睁开眼来,双眼水雾模糊,沙哑的喊了一声封正泽。
封正泽拍了拍他,“没事,我很快回来。”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医生,“他交给你了。”
医生忙点头,“您放心。”
巴不得封正泽赶紧走,这一走,病房里氧气都充足了好多!不会让人透不过气来!
但封正泽这一走,一晚上没再回来。
史弃的高烧果然渐渐退了。
晚上十点多,病房门被从外面打开。
走在最前面的是刘岚。
他是被身后几人推搡着的,手里抱着一大束花,小心的朝病床瞅了一眼,看到史弃靠坐着,也不说话,沉默无神的样子。
身后力道加重,刘岚脚下抹油,瞬间往旁边一侧。
于是推人的杜飞自己打了个趔趄。